再次醒来,人在酒店,手背上还挂着点滴。
她病了,在那场风雪中果断的病了。
顾翩年感觉到她的动静,放下了手中的剧本,额头抵着她的,热度依旧很高,他忍不住蹙眉,柔声道:“是不是还很难受?”
程姒轶只觉得头晕脑胀,但是即使这样,她也在直勾勾的看着顾翩年,仿佛害怕他真的会消失。
顾翩年向下躺了躺身子,握住她挂着点滴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身上,而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将她背后的被子缝隙全部盖好。
“是我鲁莽了,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这么做了,我会慢慢来,直到把他送上绞刑架。”顾翩年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灼烫着他的心。
程姒轶点头,很是委屈。
又难受又委屈。
“你和我说说你的过去吧,陈珂不知道的那些过去。”程姒轶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了,开口嗓子便被扯得发疼。
顾翩年端过水喂着她喝了几口,让她润润嗓子,而后看了看挂着点滴的瓶子,还有一多半的液体。
“我八岁的时候参加了一个少儿夏令营的活动,父母有事,顾斯衍不肯留在家中让佣人陪着,我只能带着他一起去,那小子别看腿短,倒是挺能跑的,意外进了一个军事演习的后山,那个时候哪里知道那些花花绿绿的都是些什么人,就都当做坏人,我就带着顾斯衍满山的跑,躲着那些人。”
“然后呢?被抓了吗?”程姒轶糯叽叽的问道,一个八岁的孩子还有一个两岁的小屁孩蛋子,和一群兵比。
“没有,我一路带着顾斯衍跑到了蓝军司令部,那些人都没抓住我,奥,顾斯衍还把人蓝军的旗给拔了,他觉得好玩儿。”
顾翩年到现在还记得当年两岁的弟弟握着小旗子笑嘻嘻的叫哥哥的模样。
程姒轶:“……”
那大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