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眼眸一闪,忙问:“此话怎讲?”
朱寿指着卷宗上的一处地方,道:“吴三千的尸首是在黄子澄府上发现的,可他被草民暴揍一顿之后,不赶紧回家养伤,跑去黄子澄府上干甚?”
“再有,吴三千死了,为何来报官的人,是黄子澄的管家,却不是他的家人?”
“他的家人不哭不闹也便罢了,竟连公堂也不上,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詹徽眼中露出一抹犀利的芒,脱口道:“你的意思是说……”
刚说一半,朱寿连忙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道:“草民可什么都没说,咱就是一个百姓,可没那胆子攀咬当朝的翰林。”
詹徽嘴角一阵抽搐。
没胆子,你还敢见圣旨而不跪?
而一旁的徐增寿,则是心中一震,看着朱寿的眼神,很是欣赏。
他发现,眼前这个仁兄的本事大的很呐!
只看了一眼卷宗,就能断出这么多问题来,锦衣卫里那些断案多年的老手,怕也不过如此吧?
这时,朱寿看了一眼高守礼,忽然笑眯眯地道:“两位,即便不看卷宗,草民也有一个洗清自己罪名的办法。”
徐增寿来了兴致,忙是问道:“是何办法,朱公子说来听听!”
朱寿嘿嘿一笑,道:“只要给这狗官的屁股上也来个两刀,倘若他能挺过一晚而不死,草民也就清白了。”
嘶!
詹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办法好是好,就是有点缺德啊……
站在后头的老方,倒是笑的很开心,忙道:“少爷手段高明,老奴佩服、佩服!”
这笑容,他发自肺腑,毕竟一直照看着朱寿长大,耳濡目染,早也心理变态了。
而徐增寿听了之后,竟一拍大腿,忙道:“咱倒是觉得,捅都捅了,不如给这狗官来个四刀!”
朱寿整个人愣住了。
他一抬眼,迎上了徐增寿欣赏不已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