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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九十五吧。
任长虹终于下了定论,他想到院长略微发苦的神情,被能发光的方同学冲淡了,把茶几上的透明大茶缸抓起来,猛灌了几口。
顺便给方同学回复了邮件。
“砰!”
大缸砸茶几上。
茶叶受惊的随即上下翻飞。
鳄龟更伸长头,两只圆眼盯着茶叶,久久不能平息。顿觉豪情万丈。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呵?
他熟练的踢了一脚茶几,那块地方已经诡异的略凹陷了,老板椅又转起来。
一圈,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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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沂没拿到成绩,已经知道自己名次。
答案写在其他人的脸上。
央戏作为大学,并不搞某些高中航母排名那一套,但禁不住学生要排名。总说艺术没有第一,那是一群不同时代的第一来排;放在同一个时代,同一个标准,长眼睛的,不会说没有第一。
09届的表演班同学就像国足,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他们有很多借口,也知道自己的实力,但总也幻想着,能搏一把大的。
留给我反超的时间不多了。我还有赢的理论上的机会。
然后被雨打风吹去。自怜自哀。
这天没有任老魔的专业课,主要是文化课,公共课,可能同学对于这种课不太感兴趣,或者“君子可欺之以方”,到下午时,课堂已经明显稀疏不少。连宋佚这位,刷绩点的女学霸,因为又接到能实拍的片子,也欣喜的溜达出校外,相当功利的逃掉本课。
成名要趁早——进来一段时间,已是各显神通。
任课教师见怪不怪,皮笑肉不笑的混课时。
用着五年没变的ppt。
大家都在开摆。
方沂拿出课外书,《许三观卖血记》,打发时间。在打开封面后,掉出一张他的素描寸照。
他捡起来,画的不算好,但看得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