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哦!没住好久,顶楼漏水,厕所冲水的烂了,电线又烧了。还是我们这两批运气好,住进来几年了,啥问题都没得。”
男人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从床头柜上摸出烟和火,默默抽了起来。
妇人看着他的背影,抿着嘴,揪着被子不吭声。
“算了,那四万块钱我不要了。”
冷不丁地男人开口说了一句。
妇人猛地坐起,男人扭头看着她,“你莫怪我。”
“瓜婆娘才怪你!”妇人忽然笑了,笑着捶了他一拳,然后眼角就有泪滚了出来。
“哭啥子嘛!那算了,我还是要!”
妇人恨恨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不许变了!不要就不要!我们自己又挣就是了!”
男人点了点头,拍了拍大腿,“钱嘛,纸嘛,没得了又挣。良心要是坏了,一辈子瞌睡都睡不踏实!”
妇人抹了抹眼角,“对头!”
男人哼了一声,“你一天头发长见识短,还点评起我来了!”
妇人不说话,默默伸手,在腰间的肉上又拧了一把。
男人龇牙咧嘴地低吼道:“爪子嘛,今后不用了咩!”
“不用!就是不用了!”
“狗日瓜婆娘,你要翻天了!”男人把烟头一灭,转身就压了过去。
十几分钟过后,妇人靠在男人的胸口,“老公,我觉得你今天特别像个英雄。”
男人嘿嘿一笑,“你说的哪个事?”
.......
霍千里坐在卫生院外面的椅子上,轻声道:“就是明天了。”
电话里,江清月的声音依旧如曾经在虎山村时那般清泉流响,叮咚脆,“都准备好了?”
霍千里笑了笑,“放心吧,就像组织部的领导说的,都是些小苍蝇而已。如果不是为了求稳,为了不影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