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就没想过要杀你的后人,如果真要杀,朱见深早死了,何须过继给越靖王当孙子,连朱见深都不杀,何况朱见淳他们。
朱祁镇哪是担心他的儿子们。
他只关心自己。
之所以这么问,是想试探朱祁玉的杀意强不强罢了。
一听不用担心子嗣,就知道没希望了。
为之奈何。
只能听天由命。
不过朱祁镇毕竟是个人格魅力达到上限的挂逼,并没有失态——当初在瓦剌留学,何等的绝望环境,他依然风度傲然,绝无宋之徽钦二帝的狼狈。
此刻也一样。
澹然一笑,“人生自古谁无一死,只是可惜了,我老朱家竟然也将在青史上留下李二一般的名声,着实愧对先祖。”
要活命,只能从朱祁玉身上找突破口。
朱见济那小子……
连南宫都不来,让朱祁镇很无奈。
只要朱见济敢来南宫,朱祁镇就有几成把握打消他的杀意。
想到这里,朱祁镇有点怨念。
该死的教坊司。
这些年忙着给朱祁玉送娼女,让他一个儿子都没生出,你好歹让朱祁玉也多生点,有一堆兄弟在旁边觊觎东宫,朱见济那小兔崽子还能如此有恃无恐?
现在好了。
朱祁玉就这么一个儿子,变成了宠子狂魔。
一听皇兄说起李二的事,朱祁玉就不困了。
摇头道:“皇兄,你难道还在怨恨是我要杀你吗,今时状况,岂是玄武门,差之远矣,咱们兄弟俩关上门说话,哪怕比起太宗靖难,咱们的处境,也要坦荡得多。”
根本不存在篡位的状况。
反倒是你。
皇位既定,大明欣欣向荣之际,你竟然赐金刀给阮浪,妄图让臣子拥护你复辟,如此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