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打开自己面前那坛,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朱祁镇有些吃惊。
皇弟今日举动异于往常。
出什么事了?
朱祁玉又倒满酒,端杯举在唇边,道:“方瑛、陈友、沉煜、梁珤四人造反了,说奉皇兄金刀旨意,让皇弟还位。”
说完又一饮而尽。
朱祁镇正准备倒酒,闻言手一颤,酒坛子落地。
啪!
摔了个四分五裂。
酒香四溢。
心里苦涩如黄连。
颤声道:“金刀么……”
朱祁玉点头,盯着朱祁镇,“如今金刀在你侄儿手中,已让宗人府确认过,确实是皇兄之前随身佩带的金刀,做不得假。”
朱祁镇脸色苍白,眼神绝望
还能说什么。
还有什么可说。
朱祁玉道:“皇兄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
朱祁镇看着远处,透过重重墙宇,是苍茫夜色,也是那天高地阔的自由,可惜,大概永远都无法拥有了。
这人生啊,南柯一梦罢了。
呢喃着道:“所以,你今天是来杀我的么。”
朱祁玉没回答。
他下不了这个手,但按这局势,不杀不行,儿子说的没错,皇兄不死,咱父子俩永远睡不了安稳觉,除非向文官集团妥协,彻底打压武将勋贵集团。
但文官集团里也有投机势力。
他们也能拥护皇兄复辟!
朱祁镇知道了答桉。
沉默。
许久,许久,夜色深沉,奴婢们掌灯。
朱祁镇才缓缓问道:“见深——见淳他们呢?”
朱见深已经不是他儿子了。
朱祁玉道:“在凤阳。”
又道:“皇兄且安心,不用担心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