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趁他没有防备和无法反抗时动手。
就像十四年前他对我做过的一样。
今晚,我终于候到了机会——他在外面应酬喝醉了,由代驾开车送他回来。他住在公寓底楼,我轻松地打开了他的防盗窗,像个熟练的窃贼,爬进了他的卧室。
他在床上打呼噜。当我靠近他时,不小心打碎了地上一个玻璃杯,但就是这样的声音,也没让他醒过来。
于是,我决定用他的方式来报复他。
我剥光了他的衣服。
真费劲啊,他那么重的身体,简直比死人还沉,好不容易才脱下他最后一条内裤。
看着这身白白的肥肉,我却几乎没了仇恨,就像在看屠宰场里待宰的牲口。
但是,杀人程序已经启动,没有停下来的按钮。
我用尖刀捅入他的心脏。
几乎没什么血流出来,但我知道他当场已经死了。
我想,还是不要让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杀才好,这样他才会在地狱里苦思冥想,从这一辈子所有的仇家当中,或是某个路过的变态杀人狂里推测凶手。
他永远不会想到我的。
想到这里,心情轻松了许多,十四年来如释重负。
我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出来时床上已流满了黑乎乎的脏血。我戴上手套,把尸体从床上拖下来,搞得我是满头大汗。我大着胆子打开房门,用帽子与墨镜遮盖自己的脸,把他扔到底楼电梯口——明早第一个出门上班的人,将看到这具满身是血的裸体男尸。
再见,老同学。
凌晨三点,浓浓的夜色阻挡了路边的探头,我躲藏在树阴下,回到家里。
此刻,开窗,星空好美啊。
※※※
差不多已有十年,我不再抬头仰望星空了。
也差不多有好几年,我没有再回到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