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与讥讽,不过是他们自己的幼稚罢了。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各有各的事业与生活,所谓同学会,既是为联络感情,大概也是为重新组织人脉吧。
大块头嘛,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他忘了欺负过我的事,或者只要谁不提醒,就再也不会想起来。托他法院老爸的福,大块头真的成了律师,专门打经济官司的,工作没几年就自己买了房。再看他跟我说话的样子,仿佛是很要好的朋友,那些年一起追过女孩的死党。
刹那间,我几乎放弃了杀人的念头。
同学会结束后,我独自走在回家路上,阴冷的风吹乱头发,而大块头开着车停在我身边,放下车窗说:“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我尴尬地拒绝了他,但他笑着说:“别客气,这么晚了,打车很贵的。”
说实话,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我大脑空白地坐进了他的车里。
真是一辆好车,我紧张地不知道该把脚放哪里?生怕弄脏了他的车垫,而他大方地说:“没关系,随便踩,老同学嘛!”
路上,我几乎一个字都没说过,而他边开车边说个不停,大多是工作上的事。我让他停在一条小马路边,不想被人看到我住的破烂小区。
终于,我问了一句:“我想知道,你是在为过去的事情偿还吗?”
“过去的事?发生过什么?偿还什么?”
他真的忘了。
“没什么,谢谢你。”
他不解地摇头,车子掉头呼啸着离开。
但我不会忘。
于是,三个月来,我都在为杀死他而作准备。
我调查了他的工作单位,现在的家庭住址。他独自住在自己买的高级公寓里,常有不同的女子在那过夜——我不想滥杀无辜,因此错过了许多杀他的机会。
考虑到他身高体壮,我必须选择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