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懒得解释,这事解释不清,也没必要解释,她跟驼驼说:“往后,你少来点儿吧,你来去不方便,再说还要照顾酒吧的生意,老来医院,咋行?”
驼驼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傻着脸说:“我不来咋行,就你一个人,能挺住?”
“能挺住,这不都挺过来了吗。”
“可我还是不放心,来了心里就踏实。”驼驼也是实话实说,不会往别的地方想。
姑姑就不一样,老是警觉地竖着个耳朵,听她跟驼驼说什么。有一次,她送驼驼下楼,回来得有点儿晚,姑姑竟拉了脸,非要问她这长的工夫做啥?气得她真想冲屋子吼,我还能做啥,除了钱,除了病,我还能说啥!她当然不能吼,她怎么能吼呢,所有的委屈、不快、心酸,她都得忍,也该忍。
有时候还真是忍不住,那就跑出去。偷偷哭一场。
玉音懂姑姑,真的懂,不用姑姑明说,她也清楚,姑姑是在替她着想。“音儿啊,姑姑怕是活不长了,你不用宽慰姑姑,姑姑得的病姑姑知道。我这心里,啥都能放得下,独独一件事儿,放不下。你就成全了姑姑,抓紧点儿,让姑姑看到个结果,走了,也心安。”
姑姑的话又在耳边回响。
是啊,姑姑现在是啥也不管了,不顾了,就操心她的婚事。按姑姑的话,只要她能体体面面嫁出去,嫁得好,这辈子,她的心也就甘了。
可嫁人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吗?玉音忍不住又难过起来,这些年,姑姑没少操心她这事儿,只要一回沙窝铺,一住在红木房子里,姑姑说的,准是这事儿,一说就是半宿,听得玉音耳朵里都起茧了。这一回,姑姑更是来人就说,来人就提,好像立时三刻,就要给她找个婆家。那天乔雪来看姑姑,是跟方励志一道来的,姑姑刚刚能说话,看见乔雪跟方励志手挽手进来,姑姑眼里立马儿就有了光,非要拉着乔雪问,怎么跟方励志认识的,认识多久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