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透露消息的,正是那位副局长。他在电话里说:“老齐啊,中央对你们的班子争论很大,焦点就在你身上。虽然有人替你说话,但很遗憾,你接替高波的可能性很小。”
齐默然头上的汗“唰”就下来了。半天,他才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
“老齐?齐默然同志?”副局长关切地问了几声,良久,像是轻笑了一下,“我也是从侧面打听来的消息,不一定准确,不一定准确啊。”说完,没等齐默然再说什么,就将电话压了。
齐默然抱着电话,眼前骤然就黑得啥也看不清了,身子也沉得不能动弹,头更是重得抬不起来了。
他真的去了北京,周一粲打电话找他的时候,他正在飞机上。在北京,确实有人亲口跟他讲,高层已决定免去高波同志的省委书记职务,由他担任。那人还信誓旦旦地说,这消息十分可靠,要他立即回省上,作好就任的准备。
他已经作好了就任的准备啊,这些天,他把就任演说都准备好了。可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啊?
他抓起电话,想跟刚才通话的副局长问个究竟,号拨了一半,又停下了。还用得着问吗?
用不着了。
巨大的不祥涌来,再次压住了他。
他不甘心,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齐默然盼星星盼月亮,多少年苦心经营,不就盼着这一天吗?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再次拿起电话,想打给北京曾向他作出过保证的那位,这可是他最最靠得住的关系啊。不料,他连拨几遍,电话里都是那个相同的声音,很温柔,也很令人绝望:对不起,你拨打的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
几天后,钟超同志上任了。中组部派出五个人的队伍,加上全国人大三名同志,一并抵达银州。银州的空气“唰”地变紧了。
宣布任命这天,齐默然没有到会,他借故有病,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