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吭了一下,接着道,“你父亲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他,更要相信组织。他是挪用了那些钱,但据我了解,那钱不是他自己用的。我虽然不能告诉你,那笔钱到底去了哪儿,但我坚信,你父亲不会把它们装进自己腰包,而且,那钱也不是移民安置款。有人故意将它说成移民安置款,是想加重他的罪名,以此陷害他。”
“许……”强逸凡忽然间不知该怎么称呼许艳容,叫“许局长”觉得生硬,而且她现在也不是局长了,叫了反而让她难过;叫“阿姨”吧,她又太年轻,实在叫不出口。犹豫了一下,干脆还是学刚才那样,啥也没叫,直接道:“我想替父亲把那钱还了,你能帮这个忙吗?”
许艳容摇摇头:“现在不是还不还钱的问题。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你父亲两年前已经将那笔钱还了,有人抓住不放的是他曾挪用公款这个事实。你父亲在这件事上确实有疏忽的地方,就算有急用,也不该直接从市委账上拿钱,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啊。就算拿了一天,也是挪用。况且,这一次他们原本就不是冲这笔款来的,这笔款只是个借口,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安静地等。我相信过不了几天,你父亲就会有消息。”许艳容没敢跟他提省厅带走欧阳默黔的消息,这毕竟是另一码事。强伟到底能不能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目前还没一点靠得住的消息。
强逸凡终于被许艳容说服了,心情渐渐沉稳下来。他感激地说:“谢谢你,听了这番话,我心里有底了。”
许艳容释然一笑,这时候她才觉得不那么紧张了。想想也真是好笑,在强逸凡面前,她紧张什么呢?
强逸凡回到省城的第二天,银州传出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中央终于作出决定,调邻省省委副书记兼省长钟超同志担任本省省委书记。
其实消息早在一周前就已传开,只是传播的范围相当小,外人不知晓罢了。齐默然是最早听到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