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既已被三人定为中等,不太可能是天才。
最后,范牙双手捧起了那份唯一的上等。
“这位学士,提出了我们都没听过的理论,且自成体系,找不出明显的破绽。
“单这一人,便不枉诸位一年来的奔波了。
“于这样的学士而言,应是他选择我们,而非我们选择他。
“因此,今晚清谈时,由他自己选择谁来当他的老师。
“如何?”
听闻此言,台下人皆拱手相赞。
依范牙的身份,他如果看中了一位学士,直接纳入自己门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怎么,你敢说你的才学比范牙更高?还是说你的武德比范牙更充沛?
可范牙还是让了一步,交给学士自己来选择。
这对台下诸位来说,已是莫大的尊重与礼让。
台上,范牙确认这件事后,再次将中等的卷子挪到了中央,轻轻叹道:
“可惜的是,只有这一位上等。
“光武帝以来,各家逐道已百余年,时至今日,学说都愈发僵硬,难有开创。
“盲遵教条之风渐起,党同伐异之流辈出,不容置疑之声俞重。
“正因如此,我才选择了最考验创想,又无须任何一家理论打底的天文为今年的主题,宁可选出百无禁忌的妄人,也不要熟诵经文的庸才。
“只可惜,我们奔走各国寻觅了一年,现下还是不得不承认,学生的活力,终究是随着时代的腐顿而僵硬了。
“须知,求道,并非是循道啊……
“接下来是我的个人见解,诸位听过即可,不必太过当真。
“倘有质疑,你家的对。
“诸位不妨试想——
“如果天道是无穷的,那也便意味着,我们永远不可能得到绝对正确,绝对完美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