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臣子弟。”
张安世押了一口茶,舒服地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家里的茶更香。
一口温茶下腹,他才又道:“我那几个兄弟,平日里都没啥脑子,总是冒冒失失,不挨训斥,倒是奇怪了。”
徐静怡含笑不语地看了他半响,才继而道:“并非是如此,看来你是没有瞧旨意呢!”
张安世诧异地道:“还有旨意?看来事情颇严重,有没有牵连我那几个兄弟?”
徐静怡道:“我教人抄录了一份,这旨意本是给兵部尚书金忠和定国公,也就是我那堂弟徐景昌的,景昌得了旨,就抄录了几份,一份给我爹,一份送了这儿来,是给我们提个醒的。”
张安世便忙道:“我瞧一瞧。”
徐静怡吩咐下去,片刻,便有女婢送来了一份字条。
张安世打开一看,便见上头写着:“告谕兵部尚书金忠、定国公徐景昌:过去勋业之臣,皆奋起行伍,身功战阵,积累勤劳,致有爵位。又小心敬守法律,谨事朝廷,以致长保富贵。及其子孙,沉于安逸,骄奢淫酗,忘祖父之艰难,玩贪岁月,不习骑射。一遇阅试,手足无措,反用私贿侥幸承袭;一遇征调,百计营免,不能免的,至临阵对敌,畏怯疲懦,堕马弃枪,魂飞胆丧。此皆系骄肆不教之过。自今以后,天下承爵者,需日夜操演骑射,若还不成器,命其兄弟袭爵,令其戍边。”
张安世看了,不禁汗颜。
显然,现在虽只是明初,可有些功臣子弟,却已经开始懈怠了。
这种事,其实任何王朝都不可避免。第一代的开国武臣们,无不是人杰,到了第二代,倒也还好,此后继续下去,则多是一些纨绔之徒。
朱棣显然是看不下去了,这才发出如此严厉的旨意。
张安世笑着道:“陛下这是在吓唬人呢!”
徐静怡笑吟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