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这娘们。”
张安世才知道那老妇原来不是金忠他娘,而是他的妻子……一时说不出话。
那老妇也骂骂咧咧:“没钱了,没钱了,这过的什么日子,你守你的贞洁,要做清官,外头人却都说你做了好大官,我跟着你享福,谁晓得跟你挨一世的穷,亏得我人老珠黄,如若不然,怕要去窑子里卖笑才好。”
张安世:“……”
另一边,那三十多岁的门子突然跑来,嚷嚷道:“爹,娘,你们怎的又吵。”
张安世:“……”
这门子原来是金忠的儿子。
金忠叹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还有客,少说几句吧。”
回头,看向张安世。
张安世尴尬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金忠摇头:“你何时来都不是时候。”
张安世怯怯道:“朝廷的俸禄不低啊。”
金忠道:“陛下那鸟……不,陛下现在还拿宝钞当俸禄发呢……哎……”
张安世打了个寒颤,说起来,张安世也做官,不过好像从来没有去领过薪俸,也不知道薪俸多少。
说实话,拿宝钞当等值的俸禄来发,这确实有点缺德,还真只有姓朱的干得出来。
张安世悻悻然道:“我……我……”
“你来做什么的?”
张安世道:“近日的事,金公略有耳闻吗?”
金忠道:“听说一些。”
张安世道:“金公,你说锦衣卫,怎么就铁板一块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金忠却凝视张安世:“不,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敢下定论而已。”
张安世一下来了精神,果然找对人了,其实他想找姚广孝的,却知道姚广孝这人过于滑头。
还是金忠是老实人,我要薅他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