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哭,张安世便觉得受不了,落荒而逃。
既然太子不愿抽调护卫保护他,张安世仔细想了想,家里倒有一些仆从,比如张三什么的。
当然……张三这样的人是指望不上的,对方七八个,还都像是杀过人的汉子,张三这种货色,就算有二三十个在他的身边,张安世也觉得不放心。
思来想去,既然没人保护他的安全,那就干脆……顺从好了。
所谓观念一变,天地宽,张安世感觉选择与那老兄共存,反而心宽了不少。
于是张安世用心地鼓捣了几日的药,尝试过几次之后,终于对那‘绿毛’进行了过滤和提取,这才小心翼翼地用瓷瓶装好,贴身藏在自己的身上。
东西是准备好了,可老不见那些人找上门,这反而让张安世心里不安起来。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于是细细一想,对方是在张軏的府邸劫了他的,莫非……
一切都如张安世所料想的那样,在他探望张軏的时候,这一次出门没翻墙,不过刚刚出了中门,才转过了一条街,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位老兄不在,不过却是他身边的一个护卫,护卫抱着手,虽是一件寻常人的布衣在身,可是浑身上下,却有一种超脱常人的彪悍。
这人朝张安世微微一笑。
张安世立即道:“别套头,我要脸。”
这人却伸手:“药呢?”
张安世便从怀里取出了药来,交给这人道:“这药,我也不敢说有把握……”
说话间,这人已将药收了,他似乎沉默寡言,每说一句话都好像是对人的恩赐似的。
“老兄没来吗?”
这人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张安世一眼,却没回话,转身便走了。
…………
永乐二年八月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