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更有良心,对我更好。”
可转眼之间,张氏冷若寒霜:“我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日夜不安,没一日安生的日子,别人都羡慕我们张家,说我们张家大富大贵……可这期间多少辛苦,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啊……阿姐怎么说这样的话。”
“你连瞻基都不如,你看看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却还每日信口雌黄。“
张安世道:”我冤枉啊。“
“还说冤枉,亏得殿下昨日操心,先是去应天府,可应天府的差役们四处打探,也没听人说有人背着麻袋招摇过市的。更没见有什么歹人。后来殿下还不放心,又去问了五城兵马司和五军都督府,也没听人说过附近有什么歹人。安世啊,你真被朱勇和张軏那两个无法无天的人教坏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说罢,便开始啜泣,用袖子擦拭眼泪:“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别人家的兄弟都好端端的,我该受这样的罪吗?父亲若是泉下有知,晓得你这样不晓事,我将来若是死了,该怎么面对他。”
张安世:“……”
朱瞻基在一旁皱着小眉毛,见母妃哭了,也一脸沉重的样子,摇一摇母亲的胳膊,道:“母妃,不怕,阿舅没出息,还有我。”
张安世:“……”
这一下子,其实连张安世都湖涂了。
总不可能大变活人吧。
那些护卫明明就是招摇过市,背着他……这么大一个麻袋,那些人都瞎了?
又或者说应天府敷衍了他家姐夫?
不,这绝不可能,他们哪里有这样的胆子,太子让查的事,他们也敢怠慢?
张安世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他甚至想,莫非那位老兄,其实就在应天府里公干,是应天府尹,所以才能把事情遮下来?
不过,瞧那位老兄的样子,分明是个丘八,哪里有半点文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