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她放下账簿,深吸一口气,心中升起深深的无力感。
好一会,方才平复情绪,望向杜方乡,问道:
“你还没告诉本官,原先属于慈幼局的官田,被何人兼并去了?”
听见这个问题,杜方乡又低下了头,仍旧一言不发。
武明空见状,沉声道:“本官如此年轻,又来自长安,料想你也能猜出本官的身份,你大胆说,无论兼并田地的是谁,本官给你撑腰!”
杜方乡仍是沉默,良久方才道:
“安化县能兼并的田地,早在几十年前就已被兼并,下官便是回答了大人这个问题,也没有意义。”
武明空听见这话,眸子里浮现一抹怒意,冷冷道:
“难道陈年旧桉就可以翻篇?!”
杜方乡低着头,默不作声。
武明空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一旁的方修却是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杜知县说得没错,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武明空微微一怔,抬眸望向方修,眸子里流露出一抹不解。
好一会,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再次望向杜方乡,颤声问道:
“你的意思是......那些田地,全是皇庄?”
所谓皇庄,是指皇室直接经营的庄田,一般由宫里派人进行经营,所得收入,归于皇帝的内帑。
在大乾,皇庄自武宗皇帝初设,发展至今,已有二十一处,几乎都在长安府的四周,安化县便有一处。
毕竟是为皇帝做事,管庄之人倚仗权势,兼并田地,剥削农户,乃是常有的事,当地的官府即便知道,也不敢说些什么。
杜方乡听见这个问题,低着头,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