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武明空提问,他就解释道:
“这些孩子,除了少部分是刚生下来就没了家人,绝大部分都是被人遗弃,身上或多或少带着病。
朝廷每年拨付的十两银子,连药钱都未必足够,更别说衣物和食物......”
说到这,杜方乡抬眸望向武明空,继续道:
“他们身上的破烂衣服,都是下官从各处收集而来,下官的俸禄只能勉强养活家人,偶尔赈济给他们一些食物,已是节衣缩食所得......
下官想让他们活下去,除了将一些身上没病的,手脚利索的送到大户人家或是客栈作坊那里,就只有让他们乞讨......”
武明空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恍忽之色,好一会方才缓过神,问道:“你是知县,一地的父母官,竟如此落魄?”
杜方乡听了,自嘲一笑,缓缓道:
“大人有所不知,同为知县,这收入却不相同,有的知县,一年便能收入上千两,甚至几千两。
而有的知县,拿着一年二十两、九十石的俸禄,却连个教书先生都请不起,只有散值以后,自己去教......”
说着说着。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掀开了自己的官袍,露出内衬,自嘲道:“下官身上的衣服都是夫人缝缝补补,穿了又穿。”
武明空望向他满是补丁的衣服,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
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名捕快去而复返,手里拿着安化县衙的账簿。
“大人,账簿取来了。”
“嗯。”
杜方乡点点头,伸手接过账簿,翻到了某一页,双手呈上。
“大人请看!”
林宛儿见状,走上前接过账簿,呈给了武明空。
武明空伸手接过以后,自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