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敬都是军队或公门出身,晓得这些陋规,各自忍气吞声,去摸银钱,却吃袁朗一手一个,按住他两人手,冷笑道:“你们两个钱很多么?那便请我吃酒、嫖表子,却在这里显摆什么?”
那虞侯听见,大吃一惊,愕然望向袁朗,目光中满是惊怒之意。
袁朗桀桀怪笑,指着虞侯道:“老子们在阵前舍生忘死杀契丹,回头还要同你这等废物陪笑脸,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你瞪着你老子,是想老子给你银子?呵呵,老子没银子,精拳头倒有一对,若要消受,只顾开口,老子决计不会小气。”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个虞侯久随童贯,哪里不得人敬重?便是老种这等宿将,见他也要陪笑说话,谁想今日被人做儿子般大骂一场,当真是怒从心头起,恨由胆边生,戟指袁朗,便要开骂,袁朗把脸一沉,一双眼睛,恶鬼般冷冷盯在虞侯脸上,那虞侯和他眼神一触,下意识打个寒战,到了嘴边的恶言,复又吞回肚子中,只道:“你好、你好……”
袁朗眼睛一翻,傲然道:“老子当然好!还用你说?你若没有正经话说,速速夹了屁眼撒开。”
虞侯敢怒不敢言,只得在心里记下这一笔,随即看向其余人:“哪个是沧州柴进?大帅宣你去书房一见。”
柴进本来是要杀童贯的,闻言却不由犹豫,没想到童贯竟然只要见他一个,这若是埋伏下三百刀斧手,摔杯为号,自己武艺虽高,也不免众寡难敌。
萧嘉穗眼珠转了转,忽然发怒道:“大帅好不公道!我等日日脑袋拴在裤腰上,为国家血战,不就为了于王公大臣面前报功奏捷,使微末名声能传天听,如今只见一个财主,不见我等,却是什么道理?”
穆弘顿时也发作起来,一脚踢翻椅子,瞪起眼珠道:“对极,对极,我等战将,难道没个财主有分量?缘何单独见他?不顾我等!”
那虞侯见他们发作,虎威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