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便是文明社会,也还没有dna检测,草原部落的多夫家庭,就更很难说清楚子女到底是哪一个父亲的,只能看相貌,相貌区别不明显的,就是湖涂账。
“你们真的愿意将这样小的女儿送出去受苦?”陆铭看着三个父亲。
三兄弟,最大的三十五岁,最小的二十七岁,都是黑黝黝汉子。
“她,她是去享福的,比在家里吃的好!”大兄很诧异这位中洲大官的说法。
三兄弟没夭折的有四个子女,且妻子又怀孕了,送出去一个,也很减轻家里食粮负担。
陆铭看向二兄和三兄,看得出,最年轻的三兄脸色阴霾,不时看向女儿,眼里有些不忍。
看面相,女童好像和老三更像一些,尤其是薄薄的嘴唇和颧骨部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陆铭摇摇头站起身,向旁走了两步,看向站在阴影中的拓跋汗后,她脸上蒙着薄薄白纱,仅仅露出深邃黑眸。
“你觉得,永远这样下去是正常的么?拓跋夫人?”
拓跋兰并不说话。
此时,马蹄声响,一骑飞快奔来,十几步外汉子跳下马,快步走上几步禀告:“大人,马特鲁来了!”
马特鲁,便是特鲁部的族长,不管其本名叫什么,当继任族长后,就是这一代的马特鲁。
陆铭点点头:“带他来!”看着这个卡萨卡奴户聚落,眼神渐渐坚定。
其实这段时间,作为“侵略者”,对自己在此的举措,本来渐渐有些迷茫,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来的对不对,或许初入草原时,便该招降各部,令大草原按传统架构运转下去,如此稳定有序,又不耗费自己精力,更不用血流成河,那才是对的?
不过现在,一切都释然。
几分钟后,马特鲁匆匆来到陆铭面前,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父亲去年突然病逝,他继承了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