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叔叫他磕了三个头,他很实诚地绑绑绑磕了三个。
武叔叫他起身先去扶一大爷,再去扶傻叔,说请节哀,他也一一地照做了。
最后是在武叔的提醒下,双手接了傻叔敬过来的香烟,这才跟着武叔回了茶桌这边。
懵懂的他还没弄清楚,为啥大人们看向他的目光和之前不一样了。
再回头见到母亲就站在不远处,看向他的目光里满是欣慰,他才觉得这么做是对的,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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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头行礼以前他是个孩子,磕头行礼以后他就是个大人了。
此刻的棒梗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学到了一些大人的做事方式。
至于母亲眼里的欣慰代表了什么,他还没有弄清楚。
秦淮茹是清楚的,她和婆婆进到后院来的时候,便见着李学武教着儿子行礼。
那一刻,她彻底愣住了。
就连一贯多嘴多舌,蛮横不讲理的婆婆都愣在了那里没言声。
这样的言传身教无论是婆婆,还是她,都无法亲自教导和示范。
但恰恰是顶门立户,贾家唯一一个男丁需要学习的规矩。
什么叫成人,什么叫承认。
只有你做事有规矩,做人才会被承认。
你想得到与大人一般的礼遇和对待,那就要做大人应该做的事,守大人应该守的规矩。
你不能指望一个成年人同撒尿和泥的小孩子去办事。
你也不能要求一个孩子去承诺大人应该承担的责任。
所以,当李学武教给棒梗去帮忙做事,以成年人的礼仪祭奠亡人的时候,院里人都看出了他的目的。
再看向棒梗的眼神里,自然要以慎重和尊重来对待了。
这恰恰是秦淮茹和贾张氏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