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没像闫富贵那般坐着看热闹,而是站在了一大爷身边,充当忙活人。
有带着刀纸来的,他知会着放在哪,有院里和街道邻居们来的,他招呼着爷们往桌子这边来喝茶。
在来人祭奠、磕头还礼的时候,他又要充当答应人,给灵堂里的孝女提醒,顺手还得扶一下一大爷和傻柱。
因为有爷们来了,傻柱还得起来点烟,一大爷还得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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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吹吹打打,没有哀乐鞭炮,更没有饭食招待,只有大家拼凑出来的桌椅板凳,以及一碗热茶。
不过来祭奠的人都很理解,这毕竟不是谁家的老人。
能来的,也都是凭着一份心意。
傻柱和一大爷没有准备饭食,可也没有收礼钱,做到哪一步都不会招人讲究。
坐在灵堂前的院里,头顶是下午就拉好的200瓦灯泡,爷们喝喝茶,抽抽烟,说说闲话,有来的,也有走的。
抽空,赶着灵堂前没来人了,李学武拍了拍大脸猫的后背,道:“走吧,爷们儿,给老太太磕个头去。”
大脸猫惊讶又懵懂地抬起头看了看他,想说他妈和他奶奶一会儿就来。
但出于对武叔的信任和尊重,这会儿一句话没说,只按照武叔教的做了。
李学武揽着他的肩膀,带着他来到了灵堂前面。
这一刻,院里人都安静了下来,看向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目光里神色各异。
李学武带着棒梗,一步一步地教他怎么拱手,怎么磕头,怎么行礼。
一大爷和傻柱也郑重地把礼数做了个全,一步不差,包括最后的敬烟。
棒梗还没理解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也不懂这些礼数都代表了什么。
只是武叔教给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认认真真,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