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领导,你放心,我家就在大堤下面,妻儿老小全在下面,别人敢不负责任,我敢不负责任吗?」
蒋春辉弹弹烟灰,指指远处的一根电线杆:「那边就是我家的稻田,如果大堤决口,第一个被淹的就是我家的田!」
「蒋春辉同志,辛苦了,你是一个称职的民兵营长。」
「称什么职,我这是上有老下有小实在走不开的,我要是走的开,老早出去打工了,才不会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民兵营长呢。」
「……」
谁都有追求富裕生活的权利。
做村干部没几个钱,人家想出去打工很正常,面对不想再做民兵营长的蒋春辉,首长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时候,江上传来「冬冬冬」的柴油机轰鸣声。
转身望去,一条两百吨左右的挂桨船缓缓开了过来。
船上插着好几面红旗,有好几个打着赤膊、穿着救生衣的军人站在船头。
「来了,部队的人来了!领导,不好意思,我就不陪你们了。」蒋春辉扔掉烟头,小跑着迎了过去。
船上的人扔缆绳,蒋春辉帮着把缆绳系好,随即把船上的战士拉上岸。
「蒋营长,那几辆车怎么回事?」
「应该是来检查的,想从这儿过,我没让。」
「谢谢啊。」
「应该是我谢谢你们,小杜,你看看,不但车没从我这儿过去过,连人我都没让过,昨天有多少灌浆孔,今天还是多少灌浆孔,少一个我负责!」
「蒋营长,有你在我放心。」
「赶紧干活吧,天太热。」
堤上热,船上更热,简直像个铁烧板,不然杜源也不会打赤膊穿救生衣。
下午还有三个堤段要补浆,两个堤段要去检查,动作要快,不然会错过晚上的电影。
杜源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