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我家祖坟,给我盖工厂,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短暂几秒钟的时间,杨胜利的脑子里思绪飞转。
像陈清河这种乡巴佬,虽说有两个钱,但肯定不会太多,否则也不至于一家人在山上种地。
就算在公司入股,兴许就是占三五个股份的小股东。
杨丰年从来不对亲戚下刀,之所以开除自己,肯定是被陈清河找上门闹,没办法才写了个条敷衍他。
找地建厂,刻不容缓,而且是杨丰年下的命令。
只要把坟地一炸,摆平陈清河一家,省钱盖起厂房,一俊遮百丑。
大不了自己担恶名,让杨丰年做好人就是。
反正现在公司不缺钱,杨丰年不至于为了入资几百块,就开除自己。
打定主意,杨胜利咧嘴一笑,把纸条撕了个粉碎,直接丢在陈清河的脸上。
“小子,看在你一人做事一人当的份上,我就不难为你的家人。”
拿着刀的小混混,把砍刀的刀尖瞄准了陈清河的眼睛,“大哥,上次他把你打得这么惨,要不我把他一对招子给废了。”
招子,黑话是眼睛。
陈大栓忍不住把屋门打开,抄起锄头要往上冲,“谁敢动我孩子,我就和谁拼命!”
“别,都别冲动。万一动手伤人,那咱不成了黑恶分子了么。”
杨胜利满脸狞笑,拍了拍陈清河的脸,“今天我不打你,也不骂你,还要带着你们全家去看烟花。”
“你们说说,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如果杨胜利知道,陈清河是昌平服装厂的股东之一,之所以上山务农,是因为整座山都是他的,肯定不敢嚣张。
可他现在,完全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中,根本没有细琢磨。
更何况,这次买地,杨丰年给出的资金是两百块。
如果能花三十块,直接强占了陈清河一家的地皮,他净赚一百七。
陈清河被刀架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