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插在眼睛里。就把这脑袋放在火上烤。这一烤啊,脑浆既要沸腾,于是插在眼睛里的木棍就会因为脑浆沸腾牵动而乱动。这两根草棍,便名‘生动’。”
“什么时候不动了,便证明脑浆凝固了,所谓生动熟不动,这便可以吃了。”
白云航嘴里还含着半勺鸡蛋羹,听到这个故事,即便知道当着人面呕吐不雅,却也再也忍不住。
呕……呕……
干呕了几下,再看看这桌上的鸡蛋羹、豆花……好容易忍下去的吐意,又再度涌上来。
“大……大人勿怪……呕……”
半刻钟后,店家来收拾了桌子,另上了一些寡淡的食物,白云航却是半点都吃不下了。
脑子里一直翻滚着刚才刘钰形容的那道“菜”,胃里一阵阵翻腾,忍的手都有些发抖。
“刘大人在黑龙江砍过人头,剁过首级。下官实不能比,还请刘大人不要说了。刘大人的意思我懂了,是说赈灾应该尽力。”
“白大人,我就是有感而发。前几日晚上做了个噩梦,好多饿的虚弱的人围着我问,为什么屯了那么多粮食却只救济文登州?若是把仓里的粮食都拿出来,或许还能救一救莱州、平度。”
刘钰挤出一丝笑容,用筷子点了一下杯中的酒,看着上面飘起的涟漪,沉默许久。
看上去他好像有些愧疚,然而实际上刘钰心里并无半分的愧疚。
他心里有一笔自己的账,由此后推109年的账。所有的苦难和悲惨,都是一个可以计算的数字。是数字,就可以比较大小。
白云航不知道刘钰是真的有感而发、心怀愧疚?还是另有所指,便也陪着刘钰沉默。
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发现刘钰并非是像传闻中那样,也并非是自己想象的那般。
不知怎么,涌起一种感觉,就像是刘钰的脸上始终隔着一层白纱,叫他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