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改变制度,自然离不开钱粮支持。
而作为掌管钱粮的户部,最是为难。
官员俸禄、兵部的粮草、赈灾的银子、各道的卫所和衙署,都需要钱,给了这个,就给不了那个,拖了今天,就需犯愁明日。
户部的官员两面不是人,有的时候可以硬气,有的时候也要当孙子搞“公关”,花些小钱请请酒,搭些礼品,也好让其他索要钱粮的衙署官员宽限些时日。
不入流的微末官员,连户部的大门都进不去,可上了品级的大人,自然是需要管事甚至是侍郎亲自下场搞“公关”。
邱万山不通算学,只是仅仅懂一些税事公务,能混到今天稳坐侍郎之位,还不是靠的那股臭不要脸长袖善舞的劲儿,当值出来饮酒,再是平常不过,他就是负责干这个的。
醉来楼,距离不远,坐落于南市之中,虽是酒肆,却也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
二层小楼,临街而建,白底儿的幡子上一个大大的醉字,随着微风起舞。
迎客的小二弯着腰,迎来送往,一日下来,那腰板就没直起来过。
午时过半,酒肆中已有三成客人,楚擎与邱万山下了轿子后,小二连忙凑了上来。
没说什么喜鹊一大早落他脑门子上的吉祥话,只是弯着腰,脑袋垂的低低的。
昌京的大人们,不需要听吉祥话,更不需要听贩夫走卒口中说出来的吉祥话,仿佛即便是看自己一眼,都会辱没了身份。
“楚贤弟,随为兄吃些吃食,这醉来楼的六样红可是京中美味。”
“邱大人先请。”楚擎笑的比邱万山还虚伪。
二人结伴入了醉来楼,门口的小二赶紧抬头偷摸打量了一眼楚擎,将楚擎的容貌记在心里,能被户部右侍郎礼遇有加,不知是哪位高门中的公子。
以前楚擎都混迹在北市,很少来南市,毕竟他也不傻,知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