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乡约要发往县公署听办,你们推举一个族长,来重新统管族人……,还有收集郑乡约所做恶事的罪证……”
徐书文作为徐氏宗族的族长,在薛庙村乡民面前,亦有面子。
所以这和徐从商量后的众多决策,就由他的口中,一一向薛庙村乡民道明。
“对了……”
“郑乡约的亲眷,也先看管起来,防止他们偷偷转移财物、销毁郑乡约所犯下的罪证……”
徐书文看向新选举的郑氏族长,沉声道。
既然决心要整倒郑乡约,仅靠唇舌是不够的。有钱能使鬼推磨。郑乡约在县公署里有关系。只要他的儿女舍得往县公署塞钱,郑乡约可能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无罪释放了。
故此,先断了郑家的财路,防止其反扑,至关重要。
刘昌达虽是县长,但只是一个副县长,并未实管县衙的各科各房,他负责的主要还是教育科。只是名头听起来响亮。一般县公署的科员、科长会卖给他面子。然而假使郑乡约的钱到位了,各科长反驳刘县长也不是不一定……。
胥吏架空县令的事,可不是什么罕闻。
“是,老朽这就派人抓住他们。”
有了县长的背书,新任的郑族长亦心底有了底气,言道。
他被推举为了族长,那么就相当于和郑乡约成了仇家。他比徐从、徐书文二人还急,生怕郑乡约还有回来的一天,对他反扑。
此外,抄郑乡约的家,就是给自己沾油水的机会。
郑族长带着一群青壮,跑到了村角的三进宅子。
不一会,在祠堂里的二人就听到了郑家鸡飞狗跳、男喊女哭的声音。但二人都是性情坚毅之辈,见惯了世事,镇定自若,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不忍的神色。
大约过了一刻钟,八个男人,六个女人就被郑族长带领的人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