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啊,一向不善熘须拍马。要是别的人,见到县长你下乡了,估计早就准备好了说客,夸赞他的丰功伟绩,我……我不同,我就是个实在人,该做的,咱做了,那就要往外说,要是没做,咱就闭上了嘴,没那个脸说……”
郑乡约见此,饮了一杯酒,自我吹嘘道。
有乡民们的闭嘴,刘昌达没法在程序上动他,革他的职。
“郑乡约说的对……”
“公论自在人心。”
“百姓不会说谎,郑乡约你立下了功劳,百年后定有人给你立碑,宣扬你的事迹,但要是相反……,死了也消停不了,一辈子的骂名。”
“就像是范文程,在世的时候,多威风,死后,被乾隆皇帝编入了贰臣传……”
刘昌达也不心急,笑呵呵的和郑乡约碰了一杯后,言道。
此刻没人检举郑乡约,不代表事后没人检举。
他当官这么多年,明白当官的腌臜事。
再者,他听徐从说自己爹徐三儿想当乡贤……。
徐三儿肯定和郑乡约有仇,在场的这么多人,徐三儿肯定能笼络几个关系亲近的乡民,到时候自有人证找他汇报情况。
他之所以对郑乡约这般小心眼。
一是整治吏治,更改新野乡里的风气。
二则是给门生徐从处一口恶气。
三来,也是给自己出口气。郑乡约威胁乡民,是不把他这个县长放在眼里。真当皇权不下乡,强龙不压地头蛇。新野这一亩三分地,他刘昌达说话也还算数……。
至于郑乡约欺压徐从,这不算罪。
当时郑乡约还是郑保长,执行的是逊清的法……。
“郑叔……”
等气氛松缓之后,徐书文上前,给郑乡约敬了杯酒,“刚才郑叔进门,怎么匆匆忙忙的,不给侄儿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