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喜欢看这个稀罕。
“这真的是县长?”
“咋敲着和咱们差不多,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不对,还多了一个眼镜。不过族长也带了一个眼镜,他看起来和族长有点像……”
“我听说当官的不是要穿补子服吗?俗话说的好文禽武兽。怎么,他穿的跟个乡绅一样,看不出什么当官的样子,也没有什么衙役捧着官衔牌……”
叫好过后,乡人们议论纷纷。
他们将逊清时的县令和此时民国的县令作比较。
觉得刘昌达不像个当官的,失了当官的体统。
做官的,怎么能如此寒酸。
“我不像个当官的?”
刘昌达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青色常服。
这是洋布,好料子,一尺布就要一枚硬洋。虽没有前清的官员的公服、朝服造价贵,可怎么看,都不觉寒酸。
他今日出门时,还特意照了镜子。
“先生,乡人就是这样……”
在乡村生活久了,徐从能明白乡人的想法,“你这个当官的……没让他们下跪,没让他们磕头,那你就不是当官的……,他们啊,很多人打陈县令还在的时候,就没出过村,他们只知道如今改朝换代了,至于换的哪朝哪代,不清楚,有的人啊,还以为是反清复明成功了,现在是明朝的天下……”
“有的人,还言之凿凿的说,明朝的天下,当皇帝就该是姓朱的。”
他谈笑道。
民和明字,两个字很贴近。
大字不识的乡人将明朝和民国错认了,很正常。
他们不明白什么是共丨和,天底下没有皇帝才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甚至,还有许多人留着辫子,说这是祖宗所留,不能剪去。至于什么是祖宗,他们也语焉不详,明朝人留不留辫子,他们亦不清楚。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