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强拉硬扯,他才不会来华盛楼和徐书文吃宴喝酒。因徐志用的死,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真的交心,再次成为朋友。
平日里,说的都是场面话罢了。
“从哥啊,大虫已经死了,我发小只剩你了。打小咱俩就亲近,村里边孩童打闹,都是你罩着我。可大了,大了……怎么就变了?”
“任你娘的,你剖开我的胸口看看,看看我对你好不好?歉也给你道了,好话也给你说尽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徐书文喝酒喝的脸色酡红。
他一会说着旧事,说的潸然泪下,一会又骂骂咧咧,话语粗俗。
“是啊,徐从……”
“你们俩毕竟是同族,有啥过不去的槛。你没来之前,书文和我说的话,我都听在耳朵里。他是真想和你化干戈为玉帛。”
白帐房拉着徐从的手,劝道。
“要不……”
“你们抱拳,互相打一个拱,就算消了仇怨。”
他建议道。
徐从面色动容了。
他今日看到了一个与之前一反常态的徐书文……。
不再斯文,而是醉醺醺的像个酒鬼。
可见徐书文是真心实意打算和他再做兄弟。
也是,罪是徐志用犯的,与徐书文干系并不大。宣统三年的旧事,虽说他遭到了徐书文的背叛,但生死之间,徐书文退了一步,不是不可理解之事。他纵然有心结,但事后徐书文数次道歉,也是时候化开了。
不仅是徐书文想和他再做兄弟,他亦想。否则在大虫劫村之前,他冷眼看徐书文一家老小去死不行吗?非要去送报纸信。
后来铲除大虫为首的一众土匪,二超子也提醒过他,要不要做了徐书文。他给徐书文说了好话,打消了二超子的歹念……。
兄弟,他们本该是兄弟。
只不过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