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一包醒药。”
一个车厢内塞满了许多人。徐从小心绕开怀抱婴儿的一个妇人,举起了手,朝侍者示意了一下。
醒药到手,他取出了里面的一小片薄荷叶,在嘴中咀嚼。薄荷的清香让他的大脑瞬间清醒,不复浑噩。
他得开始适应没有胡老爷的生活了。
“你去哪里?”
长达数天的旅途,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徐从和坐在对座长椅上的另一个学生打扮的青年相熟了起来。同是相等的身份,有相似的阅历,他们虽不至于引为良朋,但待久了,他们很容易就一件事互相讨论。
“燕京。我听说《新青年》编辑部已经从沪市迁到了燕京,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进到里面去做一个编辑,当然,也不一定非得新青年不可,燕京的报社很多,我想入里面寻一份差事……”
青年先是礼貌性的微笑,等提及他的目的时,他眼神变得有些炙热了起来,紧紧的握着手提箱。
自西历1915年创刊,《新青年》杂志已经席卷全国。弘文学堂内的不少学生也偶尔给新青年杂志社寄信,希望新青年杂志社能征用他们所写的文章。
徐从也寄过信,只不过折戟沉沙了。
“你呢。”
青年目光灼灼。
“我是去……”
和青年的远大宏图相比,徐从觉得自己的目的有点难以启齿了。尽管他们的目的地都是燕京。他挠了挠头,做出好不意思的模样,“我的女友在燕京上学,此次去燕京是为了见她一面。顺便看看燕京有没有适合的专门学校……”
“自由恋爱?”
“这有什么可害怕诉说的。”
青年鼓舞道:“自己给自己找媳妇,这是冲破封建枷锁实现婚姻自主的行为。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觉醒,每一个人一点力量,咱们才不忌改造这个世界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