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事,令人惊奇、难以想象,委实太过荒诞。
“当然,他是,周先生是,他是八股出来的秀才,但科举变了之后,他亦在学着时政策问呢。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是腐儒?”
刘昌达看着自己的门生,他的眼神很复杂,“你看,在座的所有人,哪个不是趋向于新的、更好的新政。自由,他们从来不吝追求。只是……,你的自由,和他们的自由并不一样。”
“当人与人的自由相悖之后,保守和进步也就区分出来了。”
时务斋的先生讲着道理。
徐二愣子偏转着脑袋去看隐在黑暗中的面孔。
军官?是北洋新军。
士绅?是开明士绅。
官吏?他们也剪了辫,已拥护起了民国的新法。
形形色色的人,他们都是进步的。
“徐从,我等着那么一天。”先生露出了笑意,他拍了拍门生的肩膀,“当有一天我的进步成了你眼中的保守。那么这个世道,它还没那么差。它纵然黑暗暗的一片,可我、或者你,有更多追求的人、尚能找见一点余下的光芒,前去照亮它,这便足以称好……。”
“先生,你加入的是进步党。”
徐二愣子抿了抿唇,强调道。
刘昌达笑而不语,他的手从徐二愣子的肩上滑落,落到其膝。他收起了手,指了指舞台上话剧,示意是“看戏”。
一束灯光落在了另一个女学生的身上。她饰演戏剧里面叫奥丽维亚的女主。她将手放在胸前,“上帝保佑你!你为什么这样笑着,还是老吻你的手?”
玛利亚:“您怎么啦,马伏里奥?”
马伏里奥:“多承问见!夜莺应该回答乌鸦的话。”
玛利亚:“你为什么在小姐面前这么放肆?”
(小姐是奥丽维亚。)
马伏里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