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饺子没得比。如刘先生家里的饺子,肉馅多,用的是磨了两茬的精细白面,而他用的是磨了四五茬的面,麦麸多,吃完后剌嗓子。
“刘先生今年没回洛城,我得给先生送节礼。”
“这免不了。”
剥开一个烤好的红薯,徐二愣子吃了几口,回道。
“送节礼?花了多少钱?”
徐三儿听后有点心疼,“礼要送,但别太大方了。刘先生不缺你那点钱。对了,明天,赵老爷找你来福叔,还有我,去赵家做工。赵老爷说了,你快升入中一了,今后算是和赵少爷同窗,说让你多去赵家走走……”
每年一到秋冬,就是表湖匠最忙活的日子。一是秋冬的风大,容易刮坏屋内的湖纸,二是春夏湖纸破了,还能捱受住,但到了冬日,会冻死人的。
来福儿是表湖匠。
(七十四章有提及过。)
徐三儿主职是篾匠,偶尔兼职木匠活。来杂院的第一天,徐二愣子就让大牙婶帮忙照看一下徐三儿,不为别的,为的就是让她男人来福儿出工的时候能帮忙介绍一下生意。
来福儿和徐三儿这两人也往往搭活一起做。就譬如两人明日到赵老爷家里做工,一人表湖棚顶、窗灵、门楣,而另一人则修缮屋里的摆设,桌椅、门框、窗扇。
“没花多少钱,一两角钱。”
事实上,送节礼花了四角钱,不便宜了。但徐二愣子不打算告诉徐三儿真的钱数,这四角钱他好赚,徐三儿难赚。此外,给先生送四角钱的节礼,并不算多了。倒不是他贪面,而是一两角钱的礼实在难拿出手。
人就是这么矛盾,徐三儿让他给郑胥吏送好礼,却又给先生送稍薄一些的礼。
“赵老爷家?好,我明天去走走。”
徐二愣子先怔了一下,然后回道。
再怎么着,也是邻居。赵家关于篾匠、表湖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