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旦这等老实人背后的瞎瞎心思,他同情了二超子一次,但换来的却是窃银。若他今日收了这老佣夫的礼,指不定这老货在背后将会如何指摘他,好似他特意勒索其一样。
“一罐煤油,钱是没几个。但不该收,就是不该收。”
他绕开何老旦,将陶罐放在了独轮车上,“你的事,恕我也爱莫能助。天冷了,早点回家吃饺子吧,别等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它就不是你的。”
去先生寓所,他实则已经帮了何老旦。只要先生就职,让何老旦从县公署的民政科转移到教育科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即使他帮了,这等事也不能说出来,否则帮了一个何老旦,后面就会又冒出另一个何老旦。
帮不完的……。
陶罐很快失了温,冷似冰柱。徐二愣子不再去管背后的何老旦是如何的姿态,待久了,要是师娘煮好的饺子亦失了温,那就不好了。
少倾,杂院。
搬家的事情,一人一狐和徐三儿已商量过。但学费委实太贵,到了中学堂后,总不好借钱去上学。而一间独栋的小宅子要价亦是不菲,无论租赁还是购买,花销都太大了点。其外,徐三儿并没有迫切想要搬出杂院的愿景,他认为住在此间不至于生出不适。
故此,搬家之事暂时搁置了下来。
“爹,师娘包的饺子,你趁热吃了。还有,别弄脏食盒,等明天,我要给先生还的……”
进了赁房,徐二愣子放下围脖,走到炭盆处,烤了一下火,对门内正在编着筲箕的徐三儿喊了一声。
屋外冷,所以过了立秋后,徐三儿就在屋内做了篾匠活。
“咱家也有饺子,你跑到刘先生家里吃,像什么样子。”
徐三儿打开漆木食盒,都囔道。
冬至,他也包了饺子,一直等徐二愣子回来。当然,他自己知道,他包的饺子和刘先生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