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婚事,我一定会到,咱们都是自家的兄弟。”
二人碰杯,对饮。
“可惜了,我是苦出身。”徐二愣子放下酒盏,像是在说心事。也是,兄弟重修旧好,怎么能不说心事。他慢悠悠的说,“我今后娶妻估计会晚许多,读书为重,估摸是自由恋爱吧,不像你,家里早早就订了亲事,我得自己攒钱存聘金。听说田小姐也是大户人家,和书文你挺般配的……”
恋爱自由,自由恋爱。
起初这四个字是狐仙告诉他的。他那时迷茫于先生和师娘的婚姻,看不懂明明师娘那么好,可先生就是不喜欢。狐仙用此开解了他。而后随着在弘文学堂越待越久,他亦从他人口中听到了这四个字。
“是的,挺般配的,她是秀才的闺女。”
徐书文喝了一口酒,回道。
“书文你给我的信中说过,两不平等相遇,权力即公法。”徐二愣子夹了一口鱼,学着郑胥吏的模样,吃掉鱼肉,用细长的鱼刺挑着齿缝的余肉,“我看到信后,就想明白了,要是你站出来了,还是我的错,不管如何,终究还是我被关押的下场。也是,生死间,谁能置之度外,我还记得啊,你教给我的那首阿妹啃国女诗人的诗,hadinotseenthesun,icouldhavebornetheshade。”
“这句诗是真的不错。”
他将鱼刺放下,露出两排冷森森的牙。他的脑海里再次回想起了薛庙村的土屋,那是一间昏暗憋仄的囚牢,没有一丝光亮。少爷教了他这首诗,却又将他送进了这间暗室。
若非狐仙挖通了壁龛……。
他懂得无助的感受。
所以他送了一包点心给小宝子。
没有倾泻而入的月光,没有对外界的那一丝渴望……,人会死的。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我本可以忍受黑暗。”酒盏即将送至唇口,徐书文下意识的念出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