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务报》是清末维新派主办的报纸,这句话在当时很有名。”徐从半躺在病床上,眸光露出回忆之色,“少爷将这句话写在信里,没说,却也隐晦的告诉了我,这事不是由他决定的。也是,我和少爷啊,当时地位并不平等、即使他站了出来,估计抓走的人……也是我……”
“两不平等相遇……,权力即公法。”
徐晴细思了这一句话。她对梁任公很熟悉,可并不知道这句名言。时代将很多真知灼见隐在了过往中。
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太爷爷,你和少爷毕竟是年少的朋友,所以你就此原谅了少爷?是啊,面对死亡,谁能淡然从容。”
这是要是临到她的头上,她也难以释怀。但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她总不能和吴昊一样,不知大小尊卑,忤逆长辈。再者说,老爷子和少爷的友谊究竟多么深厚,亦是她所不明白的。这事,原谅与否,就不分个对错。
“不,一封轻飘飘的信,我怎么可能原谅。”灰白狐狸注视着徐二愣子的一举一动,它知道徐二愣子有多么愤慨。狐仙的记忆被徐从接受,他的眼盯着窗外,看着云卷云舒,“人啊,总是有心结的,那时的我,注定和他走不到一块去,不过得益于此,我偶尔也会给他写几封信。”
徐二愣子的写信,不是叙旧情,而是一种好胜心。灰白狐狸看的明白。它心知,徐书文写的信,在徐二愣子看来,可不像是道歉,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笔友?这还不是朋友吗?
徐晴默默吐槽老爷子的执拗,她不欲揭起老爷子的疮疤,又重回了主题,“六月九日是少爷的成婚大喜日子,太爷爷你去参加了吗?还有小宝子呢,她之后怎么样了……”
“少爷他发了请柬,爹也答应了,我当然得去。”徐从这次嘴角露出了笑容,“我入了县衙,成了体面人物,那些个叔伯啊,一个挨着一个赶着过来给我道歉。我只是个书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