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百姓剪辫,发行的令文也取了个巧,卖了一个关子,仍是以原先前清县衙的名义发布。”
“以前清县衙的名义发布《剪辫令》……,没有几个人敢剪辫。”
“在此期间,县衙六房的人都严守着秘密。而我也姑且算是县衙的人吧,亦得到了三角赏钱。三角赏钱相较于此,并不多。”
徐晴睁大了嘴巴,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什么叫旧时代的“巧立名目、强取豪夺”,直到现在她才明白。旧时代的百姓识字不多,文盲率极高。而用前清的令文要求百姓去剪辫,谁看了这道令文,都觉得是一件荒唐事。
就好比拿着尚方宝剑去斩皇帝一样,压根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有人“误看”剪了辫,但多数人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而未曾剪辫的人,也就让县衙有了对其违纪罚款的由头。
“太爷爷,等一下。”
“我接一个电话。”
徐晴忽感衣兜的手机震动,她出言打断了徐从的讲话。然后放下了横置在膝上的笔记本和速写本,前往走廊接电话。
门一关,手机屏幕按键向左滑动,接听电话。
“爸?你打电话有什么事?”
徐晴沉默了一会,开口询问。自从上次和徐建文闹了矛盾后,这还是父女俩的第一次交流。以前交流尚且不多,更何况现在。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她补了一句。
有许多事她想和徐建文讲,例如道歉的事情。然而徐建文给她摆脸色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爸的脾气不怎么好。幼时、少时,讲了一两次后,她也变得缄默了起来。讲不讲都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与其这样,还不如不揭开自己的疮疤让别人看了清楚,多几声无意味的讥笑。隐着,有一天总会好。
“有事……”
电话另一端,烟嗓的徐建文终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