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讨人嫌!
师娘比他这个新式学堂的学生更为西化,她受着缠足的苦嘞,又受着先生更近距离的影响。难保会不经意间说出不符合她身份的话,从而遭到守旧老夫子的嘲弄……。
“是,师娘。”
徐二愣子颇感尴尬,应了一声,转身在一间讲师寓所门前顿了足,他刻意转身,背对着师娘。然后敲响了寓所的木门。
老夫子的寓所,和先生相似,却又有些迥异。
相似的是规格,统一建造。
迥异的是格子扇靠外的窗台,养着几盆花,是剑兰花。白的、粉的、紫的,姹紫嫣红,开的极为艳盛。相反,先生的窗台,就空无一物。
笃笃的敲门声响过两息之后,老夫子打开了门。
“小三元过来了?”
老夫子打趣道。
徐二愣子蒙了一下。
灰白狐狸叫了几声,它对上次升级考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老夫子作为监考官,曾经调笑了几句徐二愣子犯癔症的事情。说徐二愣子还未中县首、府首、院首,就先犯了癔症。三首即三元。
听闻灰白狐狸的解释,徐二愣子记忆涌上脑海,他也不知该做何等表情,挠了挠脑袋,“周先生,我是来还讲义的,上次,你将讲义塞到了我怀里,让我一旬日后来找您,现在是第九天。”
一旬,是十天。
一个月,分为上、中、下三旬。
第十天,那就是日曜日了。到了该放假的时候。找老夫子还讲义浪费的时间倒是其次,主要是他还需回家一趟。家里有他藏在灶台下的私房钱,还有对爹不吐不快的牢骚话,以及那盏煤油灯等等。
花衣铺的掌柜、太太都太吝啬,他回到铺子,都是摸着黑。
“唔……”
老夫子像是忘记了这事,他接过讲义,先推了一下鼻梁上的老花镜,好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