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途中钱虎及吴强可作证。再说那林川伤人之后可曾见这十人报复?这足以证明同行要债仅是壮胆而非行凶。而林川踢人的那一脚可是人人都瞧见了的,故钱二毛就是因林川那一踹而亡,还望大人明鉴。“说完,秦讼师捋了捋胡须,嘴角微翘,显轻蔑之色。
齐舟暗自腹诽,你个老狐狸可是滴水不漏啊,齐舟面向商洛说道:“与钱二毛同行之人均为柳家所邀,岂知会不会证词作伪呢?大人,能否容在下去查验一下尸身?”
“你个小毛孩懂什么?仵作已验过伤痕无误,何须多此一举,还不如劝劝林川,承认恶行,并对钱二毛家赔偿、赔礼,若钱家能见谅,本官念林川年幼无知、失手伤人,自可从轻发落。”商洛没好气地说道。
“不行,少爷,不是我踢死的,他们几次三番过来,欺人太甚。”林川大声嚷道。 “大胆林川,看来不动刑你真以为本官是吃素的了。来人,大刑伺候。”商洛叫道。
堂外早就等好的几名衙役立时带着夹杆夹棍等刑具,哗哗啦抛在林川身旁,声势骇人。
“大人,依齐律,讼辩者可验证,为何不让我看看尸身?堂讼尚未结束,又何以急着用刑?”齐舟诘问。
“商大人,这个案子可要办成铁案,若案犯不服,层层上诉,你我可不好担待啊。”张路遥在商洛身侧轻声提醒。
“大人之言极是”。商洛一边应承心中却想,你个老狐狸,恶人我来当,好处你先得。只得说道:“仵作何在,带他去后堂敛房验尸,小子,小心晚上睡不着觉!秦先生不放心亦可前往,另外把林川父母都传上堂来。”
敛房在县衙西北角落,距县衙大堂也就百步距离,秦凤材显然已看过尸身,但不放心贺齐舟暗做手脚,亦是跟着来到敛房。黑皮的尸体是昨天推来的,尚未收敛,仍放在惜春楼的那辆板车上,上面覆了一块粗麻白布。由于仵作已验尸,故尸体衣衫尽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