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且听你几句。”商洛其实亦知贺齐舟身份,虽瞧不起他为犯官之后,但多少还是有点忌惮杨家。
“请问秦讼师,死者生前与林家可有瓜葛?”
“并无听闻有何纠纷”,秦凤材成竹在胸,不急不徐地答道。
“那钱二毛为何要去林家,甚至去破他家门户?”
“只因林家积欠柳荫钱庄银两,钱庄屡次索要遭拒,因惧林家父子身手了得,故邀帮手携同前往,以壮声势,岂料双方起了口角,那钱二毛一时失控,不慎踢坏林家大门,而林川自恃武功了得,下脚阴狠,致人身亡,依本朝禁武令,习武者欺压平民罪加一等。”秦凤材眯起双眼,侧身看向贺齐舟,似乎在嘲笑他嘴上无毛。
“林家未曾欠钱二毛一钱银子,而钱二毛居然想破门而入,林川护母、护家心切,出手对歹人略加惩戒,何罪之有?试想一群陌生歹徒想要闯入家门,还不许自卫吗?”齐舟反问。
“前面已经说过了,钱二毛是随同柳荫钱庄的人去的林家。”
“柳荫钱庄与林家纵然有借贷纠纷,自可诉至官府,这县衙是白开了吗?带着十数人去要债,柳荫钱庄是要强抢呢还是要拆房啊?”齐舟又道:”那钱二毛踹人门户,挨打是活该,第二日是死在自家门口,又不是死在林家门口,之后任何人都有可能踢他几脚,如何证明是林川所为,商大人,此案既无人证又无物证,应将林川父子,无罪释放。“
“好一张刁蛮的小嘴”,秦讼师似乎有了点火气:”钱二毛被踢之后,胸口郁闷,旁人以为其受到羞辱心中难过,故当日晚间,带他去了惜春楼喝酒开解,直至次日清晨酒醉,由友人钱虎及吴强向惜春楼借了辆板车,推其回家,不曾想钱二毛早已伤入膏肓,快至家门口时气绝身亡。在此期间钱二毛未曾与他人再有纠葛,从林家到惜春楼,这同行索债之人均可作证;之后惜春楼内陆续有人离开,但楼内老鸨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