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皇帝保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处置他呢?
“这事儿坏就坏在那天你们太着急了!”
严世藩瘫在宽大的紫檀木椅子上,刷地一声折起扇子,指着鄢懋卿道:“想收拾那魏征,慢慢来,私下里来,多的是招数!”
“但那天他一弹劾,你们就全都急不可耐地跳出来了,皇帝就算是傻子,也能看不出对劲来!”
“你们不会真把他当傻子了吧?”
严世藩的话丝毫不客气,就像在训斥下属一般,但鄢懋卿面上却没有丝毫愠色,只是苦笑听着。
另一边,严嵩却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放下茶盏,重重地咳了一声:“东楼。”
严世藩张了张嘴,面上隐有几分不快,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严嵩叹了口气,转头对上鄢懋卿苦笑的脸色:“景卿,老夫之前没说,是以为你们能想明白。”
“之前先帝不喜政务,所以你们少有与皇上打交道的经验,这不怪你们。但如今新帝登基,你又说出这等话来,老夫觉得,必须要叮嘱你们一下了。”
鄢懋卿的脸色立即带上了几分郑重,垂首道:“下官洗耳恭听严相教训。”
严嵩盯着他,用沙哑的嗓音缓缓道:“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与陛下作对。”
“啊?”鄢懋卿震惊地抬起头,瞪大双眼。
严嵩对他的反应不意外,上身前倾,又将这话重复了一遍:“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与陛下作对。”
鄢懋卿张了张嘴,心中有无数疑问。但他还是深深地低下头,拱手道:“严相教诲,下官铭记在心。”
严世藩站起身,独眼中带着几分玩味,呼哧呼哧地摇着扇子:“景卿,看你还是不服气。但你好好想想,就算今天你想的都能成,魏征就能被罢官吗?”
“退一万步讲,秦桧、严嵩,甚至和珅都不替他说话,谁又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