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银,递给那村妇,“这位娘子,这孩子也是一片孝心,这鸡便与给她算了,这块银两你且收下,算是补偿。”
那村妇望着楚氏手中,可以买下十只鸡还不止的银子,自是高兴的伸手接过,嘴里唠着:“你这小贼,真是命好,遇上贵人啦。”谢了楚氏后径自转身而去。
“谢谢夫人。”那小女孩咬了咬嘴唇,用那脏袖子擦了一下泪水,却是转身便向村外跑去。
楚氏在身后喊道:“喂,小姑娘,带上干粮……”
那小女孩恍如未闻,拎着鸡跑跑停停有三里路左右,来到一个小山边的破屋里,这破屋墙角边靠着一位蓬头垢脸,胡子拉碴的汉子,额角淌着汗珠,手捂胸口一脸剧痛之状,见小女孩拎鸡回来,却是伸手夺过那鸡,一口咬向鸡脖子,猛吮起来,瞬间鸡血顺着胡子滴落胸口,那汉子自也不管,神态甚是可怖,那小女孩像是见惯,脸无惧色。
那汉子待将鸡血吸干,扔下死鸡,闭目打坐,约过了一盏茶功夫,睁开眼睛,缓缓呼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来到坐在门槛的小女孩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模了摸小女孩脸蛋,笑了笑道:“怕不怕,小青青?”
那唤作青青的小女孩,正是楚南风所救下的常山的妹妹常青青。闻言伸手拭去那汉子嘴边残留的鸡血,却是摇了摇头,“不怕,义父。”
这汉子名唤甘少龙,金州人氏,家中贫寒,父辈是当地的孙姓大户的佃农,一次其父亲牵牛耕地途中,遇上几骑疾驰赶路的人马,那牛受惊,竟狂奔而去。甘父自追不上,只得回去如实将耕牛不见之事告知孙姓大户,那孙姓大户本是为富不仁之辈,自是不信,便诬其将牛贩卖。
那耕牛对农户来说比性命还为重要,朝廷对耕牛保护也专门立有律法,凡私杀、偷窃耕牛者,轻则流放,重则杀头。甘父自是不认,那孙姓大户便着家奴将甘父毒打一番,送至衙门,两天后,有猎户发现了耕牛送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