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还是说道:“那天晚上我去见了一个人。”
“关暮雪?”李牧野从他说话的神态上作出判断。
“是的。”袁成德双手紧握拳头,道:“她当时刚整了容,居然比以前还要漂亮,她当时出乎意料的对我好,然后我就留在她那里过夜了,一觉醒来,她走了,我们全家都葬身火海,大家甚至包括警方都认为我有重大犯罪嫌疑,你说我当时不疯又能怎样?”
“你这一疯便算是彻底毁了自己的前程。”
“连命都保不住了,还要什么前程?”袁成德苦笑道:“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想了断恩仇,但是得到的却是那个人一步步飞黄腾达的消息,他现在如日方中,科技公司是国家级的战略合作伙伴,拿着政府订单,还在开拓海外市场,可以说是大势已成,几乎没可能扳倒他了。”
“这人还不到四十岁吧?”李牧野道:“倒是颇有才具。”
袁成德道:“心机,手段,谋略,无不是枭雄之资。”
“不绕圈子了,报仇的办法有很多,可以直接一些,也可以复杂一些,前者干脆利落,后者就比较解恨,如果你选择前者,现在只需要把名字告诉我。”
“我选复杂的,这么深的仇恨,让他死的太痛快,对我家人和我都太不公平。”
“他既然如此嫉妒你,就说明至少在他心中你的才具本事不在他之下,以前你没机会跟他斗是因为缺一个平台,现在这个台子我给你搭起来,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报仇的事情不急。”袁成德道:“天道有序,人有祸福起落,他还没爬到最高呢。”
“好,你说怎么便怎样。”李牧野笑道:“想具体操作的时候,不管文的,武的,说一声就好。”
袁成德忽然转身面对李牧野,庄重肃然的神情,然后跪伏在地,正色拒绝李牧野的搀扶,道:“这一拜你无论如何都要受了,不是为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