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车开到郊区去一次?天底下哪儿有这个道理?!究竟是我敲诈你还是你在敲诈我?!”
肖冬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生气极了。
她妥协了:“那好,你说五十就五十吧。只要你肯把我送到地方,我保证给你五十还不行吗?”
他吼道:“我不信你!”
她低声下气地又说:“大哥,算我不对得了吧?我伯伯是疗养院的院长,只要我见到了他,该付你多少车钱,他一定会替我付给你的……”
“下去!”
“大哥,行行好,求求您啦!”
“还得让我亲自替你开车门是不是?”
他从司机座那边儿下了车,绕过车头来到肖冬云坐的这一边,自外打开车门,抓住她一只手,往车下拖她……
她哪肯轻易被他拖下车去?她用另一只手使劲儿扳住车座的边沿……
渐渐地围拢了不少夜行人观看这一幕。不一会儿观看者们就都听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于是就有人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地呵斥胖子司机了:“哎,你住手!你对人家姑娘拉拉扯扯的干什么?人家姑娘不是直劲儿说,见到了她伯伯,会给你车钱的吗?”
“就是!这司机,简直掉钱眼儿里了,连点儿助人为乐的精神都不讲!”
“我看人家姑娘不会骗他的。半夜三更,如果郊区没有一家亲戚,哪个姑娘敢编瞎话往郊区跑?疯啦?”
“他这是严重的拒载行为啊!谁有笔?记下他车牌号,记下他车牌号!”
“我有笔!”
“没纸啊……”
“你往手心上记嘛……”
围观者们的纷纷议论,对胖子司机的心理产生了巨大影响。他瞅瞅这个,瞧瞧那个,忽然嬉皮笑脸地打拱作揖起来:“诸位老少爷们儿,老少爷们儿,别记,千万别记我车牌号!我虚心接受大家的批评——就照那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