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一种顽皮的意味。
她没好气地抢白道:“里间屋明明有床,你们干吗非得在地毯上?!”
称她小郑的女人却说:“哟,我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你倒先不好意思起来了!在床上,有在床上的感觉。在地毯上,也有在地毯上的感觉。追求不同的感觉嘛!”
说罢,扬长而去。
接着门开了,他一边系皮带一边在门内说:“狼狈,狼狈,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
“我来收两份传真!”
她恶声恶气地回答,之后,就不知再说什么好了。
他回头朝传真机那儿看了一眼,也有点儿没好气地说:“你别管了!”
于是她也扬长而去。
星期一她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又变得像往日那么姿态卑微似的了。仿佛是一个深受廉耻感折磨的重病之人,低声下气地进行解释。
他说:“求求你忘了那件事吧,彻底忘了它。那情形虽然当时使我们双方都很那个,但不就是一件男人和女人之间经常发生的事吗?是不是啊?……”
她一边打字一边说:“我认为你有能力将那种事安排在任何地方去做,而不是在办公室里,更不是在地毯上。办公室那就是办公室。地毯再干净那也绝不会比干净的床上更干净。你的床单是每三天就有人来给换洗一次的,但是那地毯经常洗吗?……”
三娘教子般的一种语气,恨铁不成钢的一种意味。
他则喏喏连声:“是啊是啊,你批评的对你批评的对。可是……我也没有一处家啊!多少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在哪儿办公哪儿就是家了呀!再说呢,在任何别的地方那都有不便之处啊。你替我想想,万一有什么恨我的人想整我,成心出我的丑,成心把我俩当卖淫嫖娼的拘几天,那我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见人呢?那对她不是后果更严重了么?哪儿都不如在我自己的公司里自己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