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
很久很久地,我们都沉默着……
江水滔滔,从我们眼前流过,流过……
对岸的布拉维戈申斯克,显得很静谧。灯光也并不比二十几年前辉煌。几艘巨大的货轮,抛锚在对岸江中。货轮上的吊车,执拗地向这边伸出着它的钢铁手臂,仿佛在求索什么,也仿佛在讨还什么,还仿佛像一支朝恋人伸出的手臂永恒地僵住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不是说了嘛,我也不知道……”
“我指的是两天前夜里的事……”
“……”
“那你为什么又把我保释了出来呢?”
“……”
人在诚实的时候往往是很节约的。有时甚至是很吝啬的。有时诚实的杀伤力乃是强大于虚伪的。我灵魂颤悸着,首先自己就被它那种我能想象得到的杀伤力骇住了,不敢也不忍心再多给予他一点点……
“做都那样做了,解释一下反而更难吗?”
“子卿,这你就未免太冤枉我了。不错,宾馆总服务台那小伙子是嘱咐过我,你们回来,我到你们房间去,就是想转告你们的,可……”
“你可什么?我听着呐……”
“可……可你让我陪你欣赏照片,小嫘她又那样一次,你还像是要急着进浴室让她陪你冲澡,我能不识趣儿地赶快离开吗?被你们一分心,我明明想着的事儿,一转身也就忘得一干二净……能怨我吗?……”
说完,我的心情顿时轻松下来了。我为自己解释得合情合理而满意。忽然我觉得人若为自己的卑鄙进行辩护,其实理由是不难捏造的。而且种种的理由往往似乎预先就埋伏在事情或事件四周了……
“你非要这么解释,当然也能解释得通。我并不想谴责你。因为这样的些个事我早已经历得多了。早已不能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