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左右两边有长垫褥,中央则是木茶几,上面放的不是鸦片,而是一壶茶和一束玫瑰。
小玫坐到左边垫褥上,动手倒茶,公爵却没有坐到右边,他硬挤到妻子左边身后,热情地从后环抱妻子的腰,把脸枕到妻子的背上,呼吸着妻子的体香。神情,是迷样的陶醉。
小玫把一杯茶送到他鼻前,“来,小心烫。”
他接过了,把茶送往鼻尖掠过,继而喝了一口:“很醉。”
小玫转过脸去,她的鼻尖碰上了公爵的鼻尖,“这碧螺春来得好,形如黄鸟之舌,鲜绿带油润,味香醇。”
公爵以嘴唇轻触小玫的唇,细语:“不及你醇。”
小玫稍微向后缩,公爵只有抱得她更紧,他的左手伸到她的脖子上,替她解开领子上的海棠扣。
他轻轻说:“有多久没给你造旗袍?过两天我为你造一件。”
说着之时,他瞇起眼,呼吸也有点急。那碧螺春,好像真的会喝醉人。
公爵把小玫旗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胸前便露出了奶白色的西洋通花夹里,也看到了小玫乳房间的乳沟。
小玫流露宁静详和的笑容,她伸手拨弄公爵那染了蓝色的头发,对于丈夫的热情,她总显得无奈,她的渴求早变得很少,但是,她又甚少抗拒他。
公爵把小玫轻放到软垫上,旗袍的盘扣已全部解开,那半透明的通花夹里下,是妻子纤瘦但略呈暗哑的肌肤。这是六十多岁女人的肌肤,极力保护得宜,然而却避不过宇宙颁布下来的粗糙。那眼神只有二十岁,但肌肤却并不是。
公爵脱下他的皮革,露出了红色的一片。红色,不是肌肤有异,而是,那无边无际的玫瑰花刺青,由腰生长到胸前,再蔓延至背后和手臂上,玫瑰深红,在绿色的刺上盛放,燃烧他对她那耗不尽的爱意。
这爱意连绵在岁月之上,数十年前,数十年后,愈爱愈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