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川,你 应该给我们讲讲北京有什么新精神。”
大家都赞同。
这时,五十多岁秃顶了的老板搬出了一个大纸板箱,在饭桌旁拆起来。
向阳说:“你干什么呀?等我们走了再弄不成吗? ”
老板说:“怕你们冷,给你们点儿热度。”
老板从纸板箱里取出了立式太阳灯,就是从南方销到北方在A市热 卖过一阵的电热器。
向阳和进步都帮着组装起来。
老板说:“这东西去年真是挣了咱北方人不少钱!本来应该咱们北 方生产出来往南方销的,如今却反过来了。不得不承认,北方人就是比 南方人缺乏市场意识!去年我还是借钱买的这东西,你们聊的是正题,我 有同感,所以装箱了也要拿出来!以前来我这儿吃过的人,几轮酒下 肚,擔胳膊挽袖子,吹胡子瞪眼睛,吆五喝六,骂骂咧咧,工人不像工人,青 年不像青年,男人没个男人样,女人没个女人样,都像土匪带着匪婆子 下山了,看着听着让人内心里腻歪。你们不同,你们多稳重啊!只管慢 慢吃,慢慢聊,聊到多晚我都不撵你们。”
大家听着,互相看着,各自笑着,一个个就更斯文了。
太阳灯的热能朝着大家散发过来,身姿都舒展了,吕川也脱去了风 衣,于是大家见他的西服袖上戴着黑纱。他早就把父母接到北京享福去 T,这是大家知道的。秉昆问他是为父亲还是母亲戴?他摇头说都不 是,父母都健在,身心状况都挺好。
他说:“为我敬重的人戴的。”
德宝说:“那就是为老师戴的啰。”
赶超说:“从小学到中学,老师并不喜欢你,肯定是为大学老师戴的 啰! ”
吕川说:“是为我的人生导师戴的。他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老师,是对 我的人生发生全方位影响的人。凡是接触过他的人,都会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