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
说罢,他自斟自饮,之后问秉昆:“你那口子怎么没来?”
秉昆说:“她得在家照顾我妈。”
吕川问:“大娘怎么了? ”
秉昆反问:“你真想了解我们大家的情况? ”
吕川说:“那当然!都得说来我听听!”
德宝说:“挨个说得说到天亮,还是让秉昆替大家说吧。”
其他人便都点头。
秉昆也不推让,问吕川:“你看看谁没来? ”
吕川说:“不用再看,坐下不一会儿就想问龚宾怎么没来。”
秉昆说:“那我就从他讲起。”
于是,秉昆讲到龚宾怎么疯了,国庆和赶超缘何换单位了,国庆的 父亲怎么死的,进步他父亲又是怎么死的,他也讲到了曲老太太的丈夫 老马同志的去世,大家怎么为当年和老太太那份感情去参加了追悼会,以 及后来赶超怎么摊上了大麻烦,老太太又是怎么出面帮助的……
吕川为国庆父亲的死泪流满面。他和国庆、赶超从小学到中学一直 同班,常去国庆家,对国庆他爸挺有感情。
听秉昆讲到进步他父亲的死时,他掏出小本记起来。
秉昆问:“你这次回来不是没有调研任务吗? ”
他说:“调研也不必非得是任务,可以是习惯。”
吕川对军工厂的事格外关心,听吴倩说秉昆他哥秉义已是军工厂党 委书记了,便问得很详尽,记录也多。秉昆尽自己所能回答了几方面问 题后,说:“聊点儿别的行不?换个轻松的话题
春燕附和道:“对,对,一开始搞得像接见似的,这会儿又搞得像汇 报会似的,沉闷劲儿的!”
吴倩也说:“我们的事没什么可深聊的,都一样,觉出自己的饭碗不 稳了,再看别人,别人也提心吊胆地怕哪一天饭碗掉地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