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冬梅与秉义通话后,他居然大胆地握住她的手不松开,还皮笑 肉不笑地问:“我猜,肯定是由于你父亲的问题吧?”
冬梅也不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他,她的目光在那时特别凛然。
“这么瞪着我干吗呀,我不过就是非常关心你的事嘛。哪一天你父 亲解放了,我建议队里为你和你父亲祝贺一番哈! ”他厚颜无耻地表白 着,心虚地松开了她的手。
郝冬梅和周秉义为了能够不受任何人的关注和干扰,选择了这一 片白桦林作为见面地点。对于冬梅,到这里比到秉义他们师部近了一 半;而秉义要到师部直属营去处理一件挺棘手的事,也要从这里拐向
另一条路。
二人之间有了如下谈话:
“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你怎么对我一字未提过? ”
“起初我也是只听到一些传言,既没亲眼看到调令,也没什么人与我 正式谈话,我自己都不知道真假的事,告诉你有什么意思呢? ”
“但后来这件事是真的了,你又为什么不征求一下我的态度就擅自 决定了? ”
“老实说,我根本就不想让你知道。我希望这件事能在我这儿没发 生过似的就结束了!”
“但现在我还是知道了!”
“后来的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你知道或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
“你认为呢? ”
以上这种抬杠似的谈话,二人之间从未发生过。周秉义对郝冬梅兴 师问罪似的话很敏感,为了让自己和冬梅都高兴起来他才编起那只花 环。冬梅对花环表现出的冷漠让他不爽,而她一哭终于令他心烦。他对 和她在一起时的感觉越来越不满意,而她从未觉察到,要为不该哭的事 莫名其妙地哭。
“我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冬梅?我还有什么可慎重考虑的呢?你 让我再慎重考虑